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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啟始終保持著觀察的認真模樣,眼神里若有若無的癲狂,臉上的表情隱隱有一絲興奮的模樣,好似和在他背上的時候,一模一樣。
「弄疼你了嗎?」
邱鴿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疼死了,你要殺了我就往大動脈上割,挖皮割肉的,只能讓我痛。」
「可就是這樣,你還是依舊···」明啟的語調忽然婉轉起來,「雄風不倒。」
邱鴿一愣,他低頭瞧了瞧,還真是的。
「看來還要換一個方法。」明啟收了刀,沒有在邱鴿的手指上繼續割了。
邱鴿被他折磨的幾乎有些恍惚了,他想著要不快一些吧,快一些逃出去。
然後,明啟蹲下去,解開了一條鏈子,是邱鴿右手的鐵鏈。
邱鴿茫然的抬起手,有些疑惑的看著明啟。
明啟再次拿出手術刀,「你不是說放開你一隻手也可以嗎?」
邱鴿哦了一聲,想起來之前的戲言,他朝著明啟望過去,見他神色如常,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模樣,黝黑的瞳仁像是漆黑不見底的深淵,他像是一隻瀕死的鳥,即將掉落那個深淵內。
「動手。」明啟見他沒動靜,便命令起來。
邱鴿胡亂的伸手去摸,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如實回答:「不行了。」
「沒用。」
明啟移到邱鴿面前,順著邱鴿的手臂,一寸一寸的往下,像是熱水一樣緩緩流下去,最後在他的指尖凝成了一汪春水。
邱鴿心想你倒是有用,也就這點本事了,要是沒有這個病,你也不一定有用。
明啟的手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過了會他看著漸漸恢復喘息的邱鴿,問:「你快了嗎?」
邱鴿無聲的呼出一口氣,偏頭緊緊蹙著眉,隨即點頭。
正在發抖的時候,他的手忽然被狠狠的抓住,剛剛明啟對著的指尖,瞬間被刺穿,比在手臂上的傷口還要深,已經切進皮肉裡面。
這一次邱鴿沒有遲鈍的後知後覺發現疼痛,當即直抽冷氣,呼吸也不順起來,還有心跳也快的跳動著,這種痛苦就在一瞬間侵占了邱鴿的腦袋,像是一個明明溺水的人,卻強撐著在,即使肺已經呼吸不過來了,還要拼命的掙扎。
儘管疼痛讓邱鴿眼前都黑了,可是就這樣疼痛了,他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熱氣在手指被割裂的一瞬間迸發出來。
身體因為疼痛和舒暢造成心臟撲通的亂跳著,這種心跳的聲音像是輕撫過耳邊的海浪聲,不一會就隨風而去,今天這幅身軀只有痛苦,那種舒暢在這樣極端和精準的痛苦下,變得微不足道。
明啟滿眼揶揄,收了手術刀,拿著紙巾輕輕擦了會,「這樣你也能蛇精。」
邱鴿已經意識模糊,兩眼發黑,也聽不清楚明啟的話了,他喘著氣,側著身子在床上痛苦的呻吟,望著手臂和手指上呼呼流出來的鮮血,滿心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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