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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寂言頷。
黎婉見狀心中直犯嘀咕,嬤嬤明明說婚夜乾柴遇烈火,衣裳都用不著自己脫,都是直接被扒掉的。
怎麼跟嬤嬤說的不一樣呢,難不成是因為溫寂言太過自持,不屑於那般輕浮?
思來想去弄不明白,自己脫就自己脫,她背對溫寂言,手腳麻利把外衫襦裙一層層卸下,只留單薄的褻衣,露出光潔白皙的胳膊,令她臉上紅暈又深了幾分。
這時她耳畔響起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黎婉屏住呼吸,慢慢轉身,正好與溫寂言四目相對。
溫寂言一怔,眼神匆匆掃過一眼就移開視線,問:&1dquo;想睡里側還是外側?”
居然可以自己挑?溫寂言人可真好!
她連忙道:&1dquo;想睡里側,我怕滾下去。”
&1dquo;好,進去吧。”
黎婉懵懵懂懂聽他的話縮進被窩,心道溫寂言怎麼如此沉得住氣,對自己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夫人這麼客氣做什麼&he11ip;&he11ip;
被棉被裹住就是暖和,她舒服地伸個懶腰,隨後露出一雙眼睛去看溫寂言。
此刻溫寂言吹熄了其他照明的燈燭,餘留一對龍鳳花燭繼續燃燒。
他背對於她坐在床沿解衣袍。
黎婉忽然記起白日裡嬤嬤叮囑她的話。
婚之夜一定要主動為自己的丈夫寬衣,才顯得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雖然被窩很溫暖,可她怎麼能讓溫寂言獨自孤單寂寞地脫衣裳呢!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放棄舒適的巢穴,從被中鑽出來。
紅燭火光冉冉,襯得屋內愈發得靜。
溫寂言正有條不紊地慢慢脫掉長靴,即將解衣袍腰帶之時,一雙柔軟的手臂磨磨蹭蹭摸上了他的腰。
他眉心一跳,壓住聲音問:&1dquo;婉婉,你在做什麼?”
黎婉驕傲道:&1dquo;我為夫君寬衣。”
語罷為了證明自己,她動作強硬地去解腰帶,然而這喜服的腰帶構造要更為複雜一些,再加上她坐在床上頗為不便,扯了半天都扯不開。
她蹙著眉頭氣得不行,勢要把這難纏的玩意解開。
溫寂言側過臉斂目看人,一張倔強小臉映入眼帘,目光下移,見又細又白的胳膊緊緊貼住他的腰腹。
他的夫人穿著薄得清透褻衣,正神態專注地在他身上胡亂造次。
二人距離極盡,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溫度。
他目光陡然一沉,嗓音微啞:&1dquo;聽話,回去躺好。”
&1dquo;不然我要生氣了。”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不是商量。
黎婉抬眼,與溫寂言視線相匯。
她看見男人瞳眸漆黑如墨,深邃不見底,原本柔和的眉目隱隱透露出危險之意,如同野鷹盯住獵物一般凌厲。
有點凶。
&1dquo;好&he11ip;&he11ip;”她慫了慫,再度縮回被窩。
回到被窩以後,她越想越委屈,心道不就是笨一點嘛,本來就是第一次解男人的腰帶,幹嘛那麼苛刻&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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