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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斯塔更衣室内,气氛活跃,只有一处,降至冰点以下。内斯对这股寒意从哪来清楚的很,但他装作视而不见。他继续和队友们就接下来战术布局展开讨论:“接下来对阵尤伯斯,他们是单枪配重盾,估计硬攻是很难啃下。”
“没错!尤其是那个大金牙,对上一次恶心一次,太缠人了!”
说话的是格斯纳。“噢洛伦佐!他确实是,身板又高,四肢又长,跟只长颈鹿似的,动作还狡诈,时不时给门前来点威胁,防他累死了。”
门将莱尔抱怨道。“还有马狼,那只疯狗,防他也够呛!”
中后卫罗克萨补充。“踢到后半截赛程的的队伍都不简单,前年、大前年我们都是在最后一场比赛前止步,今年看能不能更进一步。”
内斯分析道,“我从别人那得了消息,尤伯斯的主教练在这次转会高峰期突然选择离职,他们应该会有一部分军心不稳,我们可以抓住机会。”
大家有些沉默。其实每年都有这么说,但是,真正走到最后那一步,少之又少。就最开始,他们大家还算齐聚的时候,他们有过荣辉。当时前场有凯撒和洁世一,一个是光一个做影子,绰号西南双星,不管交替出场还是双方坐镇都是远近闻名的大威胁;中场除了内斯还有加帕坐镇,球队风格变化自如足令对方后防头疼不已;后场当时鲁伊斯特还没走,罗克萨还是左边卫,防线上鲁伊能把中后卫身份应用到最佳,防守组织快不说,补位时机也抓的相当老辣,让后场还能再分出一只“箭”
来,充分发挥罗克萨的进球能力。但现在前场独留一个“外援”
,成绩听说很好,但能用不能用不清楚还,中场内斯担了重梁,组织水平有无退步不好说,风格肯定是没以前多样了,后场罗克萨也被迫做了中后卫,他暂时还没法像鲁伊那样能快速组织防线,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因此意味着他很难再分出心神去进攻端了。“咱们这次能行!”
格斯纳给内斯接话,“凯撒那家伙不是经常说嘛,参加比赛不想着赢,那注定就赢不了!甭管人走没走,办法总是有的,这次对阵满城不就赢了吗?”
“但是他们后防线主力这次请假没上……”
格林幽幽地补一句。“你知道啥?!要你想点法子你装尸体,这节骨眼你是会补刀!”
格斯纳给了格林一榔头。“我知道大家有的想留有的想走,但不管是想留下还是想走,大家应该都是想在这做出成绩来的,对吧?”
内斯没有慌张,他还在想办法提势气,凯撒一走,队伍势气一下落了不少,他不能退缩,“我想到一个法子,到时需要大家齐心协作才做得到。”
“门萨德,你为人冷静,到时咱们可以前后场相互补位,协助罗克萨组织防线。”
一直没说话的门萨德亮了眼睛,他向来是很想尝试组织进攻的,不过在后腰位置上的他总是没有机会。“罗克萨你按训练时正常发挥就好,别太拘泥于防守,把你进攻端的优势发挥出来。不用给逼自己一定要做到和鲁伊一样,这是不可能的。咱们能守一点是一点。”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罗克萨红着脸叫嚷起来。确实,他可能给自己心理暗示太多了,他一个前锋半路出家的,哪能一下完全补上鲁伊斯特的空缺,太大压力反而做动作畏手畏脚。昨天对阵满城,幸亏前场一直逼抢迅速,等下,那外援小子防守意识很积极呢,三场比赛看他一直跑来跑去的……“咱们其他人职责位置都没怎么变,正常执行战术就行,我昨天晚上拜托了教练给我们多制定了一套针对尤伯斯的战术走位,现下队内情况不同以往,咱们得把战术从头贯彻到尾才行,待会教练就来了,我们和他再好好商量一下细节处理。”
内斯现在俨然有了大家长的可靠样子,大家一时觉得新奇,一时又觉得熟悉,好像,擅长照顾人的他一直都是这样欸,他能不出错地背出队内每个人的生日和喜好,细致、认真地执行教练给出的方针,凯撒一走,好像他的创造力才显了山露了水。每个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株早已结满骨朵的花儿,到寒冬腊月,才将将展露出他的风采。“另外。”
内斯望向角落一言不发、只阴暗盯着他的糸师凛道,“我们前场终结的功夫还有所欠缺,糸师凛君,我希望你能充当“柱式中锋”
这一角色,挡住洛伦佐的阻挠,这样,后场的压力会减小很多……”
“要我再给你们做一次幌子?”
糸师凛咧开阴森森两排牙齿。“你做梦!!除非我死了!!”
现下已是初秋。虽然东京由于都市效应还停留在夏天的尾巴那,但北海道明显已经提前迈入了冬天的开头。糸师冴开了一点热空调,他和亚实预先对气候变化没有估计,两人身上的衣物显然薄了。待会路过商场了买点衣服吧,糸师冴想。
一旁的亚实已然睡着了。糸师冴时不时瞥她一眼,她睡相很好,孩童般的天真,也许是奔波久了,但也真是,也没让她怎么动,新干线上睡了一路车上还能睡着,平时是有多渴睡?糸师冴仰头饮一点咖啡止困。天已经全黑了。他开了车顶光,这样更方便他“打量”
。糸师冴又悄悄盯她一会,不是说喜欢看,不知怎么眼睛就是黏上了,有一股魔力牵引似的。估计,可能他原来见得多,现在倒不常见到吧。没准是暗黄色灯光缘故,她青青的眼下不见了,脸颊闷出一些熟粉色,就那种刚从树下摘下来的桃子的颜色。原来还是青涩的,但她给他品尝过;现在俨然熟成了,她却避他不及碰也不让碰了。当时她青涩大胆又小心翼翼试探着他,落进他的网里还秉着骄傲拒不承认,多可爱多笨拙啊,他不就更想猎下她了么。好吧,那是他的错。明知她都未经几次人事,还要时不时给她点希望惹她步步深陷。明知拖泥带水会让她伤的更重,但他就是做不到当断则断。她比他勇敢,末了,亦落了个狼狈下场,他也落荒地逃了,留下一地狼藉。他现在对她是什么心情?她还是猎物吗?亦或猎人?还是说,这已经不再是狩猎,输赢已经失了意义?现在他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他的注意力移到了女人微微嘟着的、闪着甜蜜色泽的嘴唇上——哎,还砸吧砸吧嘴,真是小孩子,微微张开了,口水不怕滴下来么?睡得这么放心,是赌他不会毁约么?他忍不住悄悄地把车停到公路一旁,他有点想,不,是很想,尝一尝那两片唇的味道。糸师冴一点一点弯下身,他想快点作案,又担心她会生气,他只能偷偷摸摸用唇去轻拂她的。不会醒吧,再睡一会吧,让他吻久一点。做贼似的,他平常的潇洒劲儿去哪了?奇怪,奇怪得很,太不是他的作风了……“唔……”
女人若有似无哼了哼,眼皮动了动。糟!她要醒了!糸师冴立马恢复原状。他迅速拿起咖啡杯端到嘴边掩饰异常,嗯?没了?“到了?”
亚实揉揉眼睛打个哈欠,望向窗外,噫,天都黑了,她睡了多久。“很快,下高速就到。”
“我有点困,先停一边歇歇。”
“那你不早喊醒我?我又不是不能开!”
亚实解开安全带,她可不用受他的什么特意照顾,“咱们换个位置,我来!”
倏地她瞅到糸师冴胸口,“欸,你咖啡洒了!”
“我知道。”
他擦都不擦。亚实盯他很久,“……你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
“流氓!”
事后到商场买衣服。糸师冴苦恼地想,女人应该既不是猎物,也不是猎人。她们和男人,纯粹是两个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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