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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夫人現在可有事兒要忙?」
「不忙,剛巧澤將軍,靜少爺,如少爺等前來與夫人說話,奴為楚大夫引路。」
赫連曜還沒登基,對侯夫人等的稱呼也還未變。
楚含岫頷,道:「有勞。」
太監是南方小朝廷逃走時遺留下的,卻很喜歡現在的主子,垂著腦袋安靜地帶著楚含岫來到前殿前,對殿門處的宮女道:「姑姑,這是楚大夫,前來覲見夫人。」
「楚大夫您來了,快請進,夫人問了您好幾次呢。」
楚含岫一看,這個殿前的姑姑,是侯府里的熟人,一邊往裡走一邊露出笑,很快,就見到了許久未見的侯夫人。
侯夫人一看到他,激動得差點兒從椅子上站起來,連連招手:「快過來快過來,含岫,你快過來讓我瞧瞧!」
楚含岫心頭暖呼呼,坐到太監擺的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侯夫人握住,「都已經回來第四天了,你今天要是不來,我明天就去找你去。」
楚含岫趕緊回握住她的手:「別別別,您要是去了,我阿爹得把我腿打斷。」
「你個淘氣鬼。」
侯夫人上上下下地把他看了一回又一回,眼眶有些紅紅地道:「還好還好,沒瘦,還長高了一點。」
「我聽到你做的那些事了,有你,是許許多多人的福氣。」
「夫人您言重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
「哪兒有什麼能做不能做的,還得看人……」
兩人許久未見,一聊就停不下來,楚含岫還震驚地知道赫連靜已經成親兩年多了,孩子已經一歲多一些,能小鴨子似地走路。
而他的郎君,竟然就是當年秦家的那個表哥,秦子卿。
還是赫連靜這個看起來端莊溫柔的哥兒,率先追的他。
楚含岫恨自己只有一雙耳朵,不能這邊聽,那邊聽,那邊也聽,眼看著已經下午,侯夫人殿裡的茶都燒了一次又一次,楚含岫還要去找青然,只能起身跟侯夫人,還有赫連澤赫連靜,赫連如等人告別,想了想,先去找赫連曜。
在他身後的殿內,已經保守他和自家大哥秘密三天的赫連澤喝了好幾杯茶水,快要壓不住喉嚨里的話。
侯夫人感嘆道:「含岫哪哪都好,我想了一圈,愣是找不到什麼人配他!」
赫連澤放下杯子,把椅子往侯夫人身邊拉了拉,道:「母親,含岫已經有意中人了!」
他這一聲,就像驚雷一樣劈在侯夫人,赫連靜,赫連如,還有一些跟楚含岫相處過的侯府舊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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