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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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河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雖然有些疑惑，但他也沒有深究，溫和一笑之後，便向寧歸點點頭。

「當然可以，這是清河的榮幸。」

可憐而又堅強的女子總是令人疼惜的，更何況還是一個長得美麗可愛的小姑娘，想起父親所說的話，付清河便不由得心生幾分憐意，雖然她是皇帝之身，卻還是想把她當成妹妹疼愛。

寧歸得到他肯定的答覆之後，便忍不住再次綻開一個笑來，但其中的小心翼翼卻總讓人感到憐惜，也因為這份小心翼翼，失了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該有的無拘無束。

她本該被家人疼愛，像那些皇都里蠻橫的高門貴女一般，肆意生活，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可一夕之間，她稚嫩的肩上便要背上沉甸甸的責任，像一朵嬌嫩的花兒還未曾開放，便被要求收起自己的花瓣，緊緊合攏，以防被傷害。

這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壓抑，但她卻還是能向他綻放出一個微笑，既有年幼的天真，也不乏成熟的不屈，痛苦卻還是努力的掙扎著向上生長，她有著一顆稚嫩卻堅強的心。

付清河滿眼疼惜的看著她，終是忍不住撫了撫她的頭髮，動作異常輕柔。

寧歸順從的被他安撫，轉頭看向一旁的黑著臉的姚夢語。

她滿眼期待的看著她，開口道：「這位是姚姐姐吧，你和付哥哥一起去皇宮裡陪我好不好？我也很喜歡姚姐姐。」

姚夢語看著她滿眼的期待，有些詫異，但還是恭敬回答道：「陛下之令，夢語自當遵從。」

寧歸拉住她的手，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說道：「姚姐姐私底下叫我小歸吧，我雖然是皇帝，但全仗宰相大人和兩位將軍支持。」

說到這裡，她微微低下頭，臉上表情有些黯然。

「我只是一個養在偏遠地方的公主，根本沒有學過什麼為君之道，就算有宰相大人幫我，還是有些不懂。」她頓了頓，復又抬起頭來看著姚夢語，語氣中強帶著幾分笑意：「姚姐姐，你和付哥哥在這皇都長大，一定很了解這裡吧，我想你們說給我聽，我想知道父皇和皇兄們生活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樣子。」

第4章天下皆後宮

寧歸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但付清河和姚夢語都清楚的看見了她微紅的眼角，略有濕意。

「母后是因為我才去世的，除了很小的時候，我就再也沒見過父皇和皇兄，直到這一次，我終於又見到他們了，可惜他們再也不能睜開眼睛看看我，或許……我天生就帶著不祥吧。」

「陛下！」

付清河打斷了她的話語，低下頭來直視著她的雙眼。

「這不是你的錯，小歸。」

他伸出手將寧歸眼角聚集的濕意抹去，親切的稱呼她為『小歸』。

「先帝去世，我們都很悲痛，但那不是你的錯，我們應該感謝還有你在，是你拯救了這個國家，讓太玄不至於陷入戰亂之中。」

寧歸愣愣的看著他，喃喃道：「真的麼？」

「嗯。」

付清河柔和的對她笑著，非常肯定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