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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慘叫聲還沒來得及遠去,李雲龍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那樣皮膚變得鬆弛,再然後就化成了一灘血水。
旁邊的機車男已經被嚇傻了,他想要逃離,但是腿卻不聽使喚似的一直打顫。
他顫動著唇,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瞪大雙眼,恐懼充斥在他的雙目之中,倒映出蠆鬼那種醜陋噁心的臉。
在機車男驚恐的眼神中,這隻醜陋的蠆鬼緩緩地向他靠近……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得安寧的夜晚。
族長斜眼看著雙腿打顫連站都站不穩、只能伸手扶著牆的黑髮少年,露出一絲冰冷而詭異的笑容,冷哼一聲像是在嘲笑祁蕪的不自量力。
「你中了相思蠱還有失心蠱,兩種蠱同時發動的感覺不好受吧?」
族長此刻的聲音已經不是早上見到時那樣動聽了,反而沙啞刺耳像極了有人在用指甲刮門。
祁蕪抬眼看著面前這個老態龍鐘的女人,神色晦暗不明。
她已經與最開始的見到的漂亮嬌美不同了,整張臉皺紋橫生,年紀看起來都有八、九十歲了。
或許是今晚的特殊性,很多苗族女人都站在自己的吊腳樓上俯視著走在夜路上的祁蕪。
在來到這間屋子之前,他就已經看到了很多苗族女人都是這副衰老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在夜晚現出了原形一樣。
突然,族長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倏然輕笑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祁蕪說了這麼一句:「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祁蕪皺起眉,「什麼意思?」
她漫不經心地抬起手,露出那隻布滿皺紋、極其粗礪的手,「咯咯」地笑著。
「你們把這裡唯一能夠限制我的人殺掉了,那麼現在你們就沒有機會了。」
族長說這話時,臉上的衰老似乎在一點點變回原樣,就好像會讓她晚上變成老人的限制已經完全消失了。
祁蕪知道李雲龍他們今晚的計劃是殺掉那個白髮老人,而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已經成功了。
只不過那個白髮老人並不是草鬼婆,反而是可以限制現在在他們面前的女人的存在。
難道說……白髮老人才是真正的族長?
祁蕪只覺得全身身上下都好像有螞蟻在爬那樣,酸癢難耐,有什麼欲望正在呼之欲出,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著去撕咬、去虐奪。
他知道這都是因為那個所謂的相思蠱,他咬破舌尖,讓血腥味充斥在他的口腔里,以此用來提醒他保持清醒。
他撐著牆的手指用力到指節泛白,青筋都清晰可見,簡直就像是快忍耐不住即將要爆發了一樣。
就在此時,樓下突然傳來了許許多多紛亂的腳步聲,可以從這些雜亂的腳步聲中聽出來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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