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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2页）

“没错，如果怀斯就是那个跟反叛军有一腿的人，那可以看得出，他走的第一步棋，目标就是中控系统。”

联盟星舰中控系统被研并投入使用不过三年时间，效力却极为惊人，作为总指挥的6封寒体会最深：跟这个现役系统比起来，以前用的中控系统是个什么玩意儿？

大概也就第一军校和图兰的距离。

这也是为什么中控系统的主设计者在三年前，空降黑榜第一的原因

6封寒领着装了新中控系统的星舰群，追得远征军满南十字大区边境抱头鼠窜时积攒的所有恨意值，估计都明明白白地显示在这排名上了。

“技术那里就算去了也看不出什么来，做出来的东西，复杂得天书一样。技术那些人，一遇上什么小问题，各个都是第一时间翻给的手册，依样画葫芦。”

6封寒毫不紧张，他缓慢地捻捻手指，“同时说明，指挥舰依然是埃里希的地盘，牢牢在手里抓着的。怀斯这个代理总指挥插不上去人，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人零散安插。”

埃里希是他的副手，6封寒曾猜测，他“死”

后，埃里希没争过怀斯，拿到代理指挥权，很大可能是为了暂避锋芒。

现在看来，怀斯不管蹦得多高，埃里希都把指挥舰守得很好，该抓在手里的，一样没少。

“你继续盯着，看看怀斯下一步是干什么。”

6封寒又想起，“对了，按照规定，只要我没确定死亡，那工资联盟会照，但现在，我以前的账户不能动，那边怎么样？”

文森特明白6封寒问的什么，“你当时出了事，我们没敢赌你到底能不能活着，所有我和另外几个商量了一下，每个月凑凑钱，给那几家人打过去，把难关过了。他们活着的时候都是一起上战场的兄弟，死了，他们的家人谁能忍心不管。”

联盟虽然会向军人遗属一次性放抚恤金，不算少。但现实是，不同家庭，各有各的困难，能帮的，总想着帮一把。

以前在前线，大家都笑话6封寒这个总指挥是远征军最穷担当，但谁都知道，6封寒的钱是去哪儿了。

文森特记得6封寒曾说，“我没有家人，他们有。反正我独身一个，存钱干什么？说不定哪天，人就被炸成灰，扬在宇宙里了。”

当时他还是6封寒的副官，笑着打趣，指挥，你干嘛这么咒自己？

6封寒披着一件军服外套，翘着腿，坐在指挥舰的操作台前，漫不经心回他：“我是军人，军人会死，有什么奇怪的。”

祈言下楼时，6封寒正在看新闻。他脚步停在原地，刻意看了看新闻里显示的时间。

没有记错。

把面包片递给祈言，6封寒注意到：“昨晚又熬夜了？”

“嗯。”

祈言确实又熬夜架构了一晚上模型，有个细节出现问题，一晚上的成果都被他推倒，准备重来。

他没什么食欲，“你怎么知道？”

“一脸苍白没精神，撑着下巴下一秒眼睛就要闭上了，不是熬夜是什么。”

6封寒见他拿着面包片一口没吃，转身拿来一管营养剂，“实在不想吃就把这个喝了。”

祈言接下，一口喝完，感觉到了饱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