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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小青低頭看了看這將他從腳一直往上纏繞到脖子的蜘蛛絲,十分嫌棄的嘀咕了一句:「什麼品味呀這是。」
話音剛落,轎子前面的簾幕就被一隻煙杆挑了起來。
蜘蛛女妖站在轎外,微微歪著頭,看著小青道:「小青蛇,事不過三,若是再讓我聽到你說些讓我不高興的話,我可就只有把你拴在轎子後面一路拖著走咯。」
她的語氣是妖嬈又風情肆意的,眼底的警告之意卻如有實質般射向小青。
小青不說話了。
他不是怕,他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小青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著。
等他看到另一側的法海也和他一樣被蜘蛛絲裹得如同一個蟬蛹後,心裡稍微平衡了一些。
總歸不是只有他被區別對待。
仔細一想,一向都是讓妖怪懼怕的法海,現在卻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被妖怪捆住,之後更是要帶回洞府做妖怪的男寵,比起他,這死禿驢的心裡恐怕更覺得屈辱。
想到這,小青看向法海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微妙的同情。
而法海,他本就沉鬱的心緒在看到小青這個眼神後,頓時更煩躁了。眼下這種被妖怪拿捏而無法抵抗的弱勢局面,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法海冷著臉,垂在身側的手狠狠攥緊成了拳。
他必須想辦法擺脫這種處境。
他漆黑的眸子裡閃過無數思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看向茯音,目光裡帶著幾分隱約的探究。
從一開始到現在,這個書生的反應是不是就太平淡了些?
法海眉頭一皺,沒去細想的時候還好,此刻他深思之後,回憶著之前被他忽略的細節,越發覺得這個書生有些不對勁了。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面對妖怪會如此平靜,不害怕,不恐懼,連一絲膽怯之意都沒有。
這太不正常了。
而且他在橋上的時候,為何會產生一種這個書生有能力阻止他將蛇妖收去的錯覺?
法海越想越覺得古怪,看向茯音的目光也變得越發銳利。
這樣的視線茯音自然不可能忽視,他對上法海的眼瞳,主動開口:「怎麼了?」他的聲音舒朗風清,語氣溫潤似山石擊水。
法海皺緊眉頭,「你到底是誰?」
茯音眼眸微彎:「在下姓岑,家住鎮江。」
「住鎮江怎麼會來錢塘?」
「你也姓岑?」
法海和小青同時開口。
小青瞥了法海一眼:「鎮江距離錢塘又不遠,怎麼就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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