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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改正的。”
砚安怕岑漪不信,又信誓旦旦地重复一遍。
岑漪被他的样子逗笑“阿安要改正什么?”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
“我…”
他被问得磕巴“我不应该记不住大人吩咐的事情。”
他是指自己吩咐他不用遵从礼节的事。
岑漪没有回话,看到砚安因为自己沉默,渐渐变得惊慌,坐不住一般,从座位上滑下,垂下头跪在自己脚边。
她岑漪收敛神情,眼睛一遍一遍描摹着此刻砚安的模样,一种别样的感觉在脊背上乱窜,让她微微兴奋地战栗。
“阿安真是乖啊……”
岑漪音色暗哑,伸手掐了他的脖颈向自己膝前拽。
砚安也顺从的靠近了一些。
却见他短短的时间,睫毛上已经垂了泪珠,扑闪扑闪的泛着光,眸子里带着战战兢兢的情绪,生怕惹的岑漪不高兴。
“阿安今年十九了吧?”
岑漪开口询问,内心确实暗自感叹他像是水做的人儿一样。
“是…大人,我今年有十九岁马上二十了。”
在本朝,若不是本身有疾病或者家中有重大变故,男子最迟在十八岁就会嫁出去。
十九岁,在男子中无疑是偏大的年龄。
“大人…我是不是年纪太大了一些。”
砚安知道年纪对男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作为外室,他既没有好的相貌身段,年纪也不占优势,砚安只觉得自己虚虚的飘在空中,没有着落。
砚安耳垂上的饰品随着马车的晃动也跟着摇曳,那摇摇欲坠的泪珠也掉了下来,砸到衣服上碎成了数瓣。
砚按脸上残留的泪痕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生生割裂了岑漪平静的情绪。
此刻内心有无数个近乎蛊惑的声音响起,纷纷高呼着留下砚安在自己身边,就像是像圈养小动物一样。
马车摇摇晃晃地停下,车帘外传来叶曲的声音“大人,到地方了。”
没有吩咐不敢挑帘子,她只恭恭敬敬地候在外面。
砚安跪在马车内,神色惊惶地看着岑漪,不知所措地嗫嚅了几下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
岑漪拿袖口擦了擦他的眼泪,用着不会惊扰到他的语调轻声说着“阿安在想什么呢?细算下来阿安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跟了我,哪里年岁大了。”
岑漪把砚安拉了起来,拍了拍沾在他膝盖上的灰尘“阿安的衣裳都是几年前时兴的样式了,我们去选几匹好的料子,做几身衣裳。”
这样像是在嘱咐胆小孩童的语气,让砚安不自觉地红了耳尖,讷讷地说着是,跟随岑漪下了马车。
这店铺是叶曲提前打点好的,店掌柜亲自在外面迎接,恭恭敬敬的将一行人请了进去。
屋内生了暖炉,刚刚下马车侵袭的寒气被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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