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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鹤轩看他一眼,把名片收了起来,摇摇头,却没说什么。
从薛老家里离开,苏写意回家猫着,黎鹤轩则去办正事。他来北京是出公差,当然不可能24小时陪在未婚妻左右。
晚上吃饭就没赶回来,十点多才到家,还喝了酒。苏写意皱皱鼻子,“喝了多少啊,瞧这味儿冲的。”
黎鹤轩手扶着她的腰老实的让她帮忙解衬衫扣子,听到她吐槽,嗯一声,低头啄了下她的嘴唇,问,“冲吗?”
苏写意没好气的拍他一下,“臭死了!”
然后就被堵住嘴来了个舌|吻。等分开,两人头抵着头,他又问,“闹不闹了?”
谁闹了!
苏写意翻白眼,扣子解完,推着他往浴室赶,“快去洗洗,多泡一会儿,浴缸里我加了精油,可以解乏。”
没想到黎鹤轩刚进浴室没多久,他搁矮柜上的手机就震了起来。苏写意走过去拿起来看,是大伯打来的。
想了想,没接,而是推开浴室门,探个脑袋进去,“我大伯的电话,你接吗?”
他招招手,苏写意就踩着轻盈的步子进了浴室,见他手上的,就先拿浴巾给他擦了手再把手机递过去。
黎鹤轩在手机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接通了来电。
苏宏光在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黎鹤轩脸色微变,看得苏写意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这人不说泰山压低面不改色那么高大上,但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上脸的人,大多时候都很端得住,大惊小怪不是他标配。
挂了电话,黎鹤轩靠着浴缸不知道在想什么。苏写意用手指戳戳他胳膊,好奇,“怎么了?我大伯和你说什么啦?”
以为是工作上有什么为难。没想到黎鹤轩开口却是,“你二伯,”
苏写意:“嗯?”
正聚精会神等下文呢,他却不吭声了!
最讨厌这种含含糊糊明明有什么却偏偏断片儿的行为,太不道德了!
苏写意有些捉急,她当然不可能解语花似的不问了,只能催促,“到底怎么了啊?我二伯,然后呢?嗯嗯??”
黎鹤轩顿了顿,开始后悔自己嘴太快。即使清楚这事瞒不住,今天不知道明天也会知道,但应该再缓一缓,至少等结果出来不迟。
苏写意才不管他怎么想的,见软的不行,就改硬的,变相威胁说,“你不说是吧,行,那我给我大伯打电话问就是了。”
她很少会这样不依不饶,就像他很少会吞吞吐吐一样。
终于,妥协的还是黎鹤轩。
弓已经拉开,想收回头箭……晚了。
然后苏写意就什么都明白了。
二伯出车祸,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肇事车辆……逃逸。
不,不能说是逃逸,车子和上次一样停在了某一处,驾驶的人却没了踪影。这次的车子依然是她名下的车——那辆白色保时捷。
已经有阵子没开过的车子,停在七中附近的小区车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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