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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撄小宁竟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罪过,罪过。宋谏之救了她的性命,还没有怪她偷溜出来,只是给她甩了一小会儿的冷脸。
她眼巴巴的开?了口:“你?不怪我啦?那我们快下去……”
“本王说‘行?’,”
宋谏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里浮了点玩味的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开?始了。”
撄宁满腔感激正熊熊燃烧着,忽然?被一盆冷水尽数浇灭了,还有点火星不甘心的想烧起来,她在?心里暗暗上脚碾了两下,这便只剩下飞灰了。
她被噎了一下,眼神溜来溜去也想不出主意,只能?老实的听从发落:“我编不出来,你?骂我吧。”
说完闭上了眼,好似等待发落的囚犯。
最多就是被他刻薄两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平日?里嘴就毒得厉害,她早就习惯了。
撄宁暗暗给自?己鼓气,屏住呼吸,等着刻薄话从头顶砸下来。
半晌,她刻薄话没等到,气儿倒是有些喘不过来了。
阎王转性儿了?撄宁默默生出点希冀,又不敢想得太美。
她深吸口气,长睫颤颤睁开?了眼,正落入宋谏之深潭般幽深的眼眸中。
他的眸子在?月光映照下,隐有华光流转,只嵌了一个小小的她。
如此近的距离,近到呼吸交错。
撄宁觉得自?己搭在?宋谏之身上的手,像被狗尾巴草挠了一下,隐隐发痒,说不分明,粉白的指尖微微蜷缩起来。
“你?不说话,那这件事就过去……”
她刚要说点扫兴话,打破这难熬的暧昧,忽然?觉得腰间一痒。
只见宋谏之反手持着剑柄,正抵在?她小腹上。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圈着剑柄绰绰有余,修长的四指戏耍似的松开?又圈紧。
昨晚,这只手握住她脚腕时也是这般模样。
在?明晃晃的月光下,他手腕上的青色脉络格外明显,这番近乎狎昵的动作?也无处可躲。
剑柄好似刻意折磨一般,极缓慢地向下划动,最后落在?她腰下寸许的位置,抵着那处软肉不动了。
铁剑的凉意透过柔软轻薄的夏衫,颇有威慑力的落在?皮肉上。
方才?还是用来取人性命的剑,眼下竟被用在?了这种地方。
撄宁倒吸了一口凉气,撅着屁股笨拙的往后躲,可她后退一寸,剑便向前一寸,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躲什么?”
他还要问!他还有脸问!
剑柄虽未及耻骨,但意味分明。
撄宁有一肚子脏话想讲,却只能?期期艾艾看向宋谏之,小声告饶:“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哪回是假知道?”
宋谏之没错过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压下涌到喉咙的笑,挑了半边眉不紧不慢的开?口。
她最近认错的次数委实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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