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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和挑衅（第2页）

王嫄怔了下，柔和地笑笑，信口胡诌起来面不改色:“上回在南山，你走后兄长就是教训了我几句，叫我与郎君相交掌握分寸，莫辱了王氏的家风门第。”

  话锋一转，她嫣然一笑，宛然情真意切:“可九郎你对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无逾矩之处，既是清白坦荡，又何惧旁人眼光。”

  桓九思量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说完与王嫄一起走到王珣和谢婉面前，客套地见礼寒暄。

  谢婉神态无殊色，只作平常偶遇。王珣漫不经意扫了眼王嫄，对桓九淡淡一笑:“今日还真是赶巧。”

  不待桓九开口，王嫄娉娉婷婷，掩唇娇笑:“谁说不是呢，兄长，无巧不成书。”

  王珣眸色微微沉。

  谢婉看着桓九的视线丝毫不离王嫄，又羡慕、又羞涩，偷偷瞄了眼王珣淡然无波的神色，与二人客气说:“既然有缘碰面，不如一道走。”

  桓九见王珣并无异议，大着胆子点头应下。

  若将来求娶王嫄做贵妾，保不准还要过王珣这关，毕竟他现在是王家的半个主事人。  既要成为姻亲，理所应当在兄长面前好好表现。

  故以，这一路上桓九对王嫄极尽温柔小意，王嫄不主动，不拒绝，偶尔用眼波斜斜地横过王珣，如绵里藏针，针针是刺到人心里的挑逗和挑衅。

  行到一株杏花树下，桓九摘下一朵淡粉杏花，叫住王嫄，“阿嫄，给你簪花。”

  说着就伸手，欲将那朵杏花插在王嫄鸦色的鬓。

  王嫄乖巧低头，桓九的嘴唇擦过她的额。

  “谢娘子，桓公子。”

王珣突地出声，惊地桓九一个不稳，手中的杏花掉在王嫄肩头。

  王珣眼里掠过一丝阴沉，转瞬即逝，他朝谢婉、桓九歉意地笑笑:“珣想起与灵台寺的空觉大师还有副棋盘残局未解，这会儿一时技痒，今日先失陪了。”

  从头到尾没有叫过王嫄一声，视线也很少落在这个庶妹身上，仿佛兄妹之间不曾熟稔。

  谢婉见惯嫡庶之别，只得体微笑:“郎君请便。”

  人走远了，王嫄推拒了桓九的簪花美意，将杏花拈在手里，藏在袖中，无声无息地，捏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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