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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4小偷组织（第2页）

  “方杰明医生。”

院长呵呵地笑，“后备役在演习中受伤在所难免，以后要当心啊。听说你不肯做理疗了，是这样吗？”

  “……你知道了？我有大脑机芯化的事。”

  “哦！看我这记性。”

院长轻敲自己，“我是你的监护人嘛，即使你有意瞒着我，洲际公学还是会把你的健康档案传送过来的。”

  岁岁把假摘了，用一台便携按摩仪在自己脑袋上磨来磨去，一边按摩一边忍不住和院长抱怨：“我的机芯化提前作了，可能没法在军事学院呆下去啦。之前还能做信息调试员的工作，现在脑袋好像空空的。”

  说到“脑袋空空”

，她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原本以为自己还算拥有一技之长，可以和林时、林羽并肩作战，甚至可以梦想一下自己进入莫比斯大厦，现在一切都成空了，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被抛弃的意思。

  站在她身边的院长何其心疼，他眼里闪烁着不忍。

  他思虑再三，把方杰明从办公室叫过来了。

  方杰明从森林那头走来，身边是艾茵，她一见到岁岁就忍不住叫她“小宝贝”

。

  可岁岁这次没有笑眯眯地接受这个爱称，她茫然地往院长身后躲了躲。

  “你们必须告诉她一些事情，不能再瞒着了。既然有意让岁岁知道，就不要怕保护不了她！”

院长似乎也在心里下了很大决心。

  “瞒着什么呀？”

岁岁谨慎地问，因为上一次问方杰明，他就什么都不肯说。

  “岁岁，你的大脑机芯化是一种……适合培育芯片的疾病。”

方杰明索性从岁岁自身说起，丛林的影像时不时化成像素小点，又马上结合得更加紧密。

  阳光洒下时，艾茵挥手将“自然之森”

大厅上锁，周身的绿色丛林褪去，变成一片纯白空间。

  “还记得几年前我帮你诊断时说的吗？你的大脑能快写入大量信息，但也会在未来越趋近于计算机，直到失去意识。”

方杰明在纯白空间里拖出一张脑部剖面扫描片，“不是所有机芯化都能快读写，全球被记录在案的大脑机芯化患者不过一百例，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也想不通，直到我在扫描仪屏幕上看到了这个。”

  方杰明放大图像，灰白色的影像片上曲曲绕绕是她的脑部结构回路，在这之中有一块小小的几何形状，尤为不同。

  “自生长芯片。对于遏制大脑机芯化实在是大材小用，我更愿意把你大脑和这块芯片的关系称作‘相辅相成’。你说过自己身体有排异反应，不能安装义体，也是这块芯片在管控的缘故，难道你不好奇芯片的来路吗？”

  岁岁才把目光从影像上移开。

  “你一定会告诉我的，对吧？”

  “你的妈妈。”

艾茵温柔地插话进来，似乎比方杰明更迫不及待地要告诉岁岁些什么。

  “没错，母亲。”

方杰明说，“芯片附着生长在大脑内，可以通过母婴途径遗传，也可以……人为注射。”

  “我的妈妈？”

岁岁惊喜地重复一遍艾茵的话，似乎没听见方杰明接下来说了什么，她掏出自己在网上搜索的结果——朝暮博士，曾经的脑部科学专家！她迫不及待地追问方杰明：“是她吗？我从中子洲回来后，脑袋里就多了这个名字，你们看，我的鼻子是不是和她很像！”

  院长这才露出笑容：“所以不用你们瞒着，岁岁自己也会慢慢搞清楚的。”

  “像，鼻子，眼睛，嘴唇都很像她。”

艾茵的笑容有些苦涩，她把那张三个女孩的旧合照展开，周围的空间算法好像有感应到什么，居然自动化成一个黄的，起风的港口。

  岁岁站在落日码头旁，听着耳边的海鸥叫声，看着影像里曾经意气风的朝暮，艾茵，还有……

  “莫岚，你见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