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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拉了我走出了成衣店。
走了一小段,我不得不提醒他:“子渊,你不觉得我们穿成这样很显目吗?”
岂止显目,我俩已经成了市集的焦点,无数道目光都朝我们这处飘来。
可他却依旧任性而答:“我的无悔这般好看,显目也是理当。”
不去纠结他的语病,只得再浅白一点提醒:“咱们好像是在逃人士,应该低调些吧。”
他顿住步,侧头看我,终于点头:“也罢,早些买了碗盘回程吧。”
好吧,我终于认知到一件事,今儿他大老爷穿了新衣开心,这身红衣是脱不下来了。能怪谁,怪只怪我那会不安好心想看他出糗,结果非但没出糗,还被拉下水,与他一起把人家用来婚嫁的衣裳当成便服穿了。
走进杂货铺,老板的表情我已经见惯不怪了。首先是惊异,其次本着开门做生意的原则强笑着上前招呼我们,在看到宋钰指着一套龙凤盘碗时,老板终于忍不住问:“二位是亲自出来采购婚嫁瓷器吗?”
我的嘴角不免抽搐,想着这种疑难问题留给身旁的人去应付,于是就只顾低头假装在挑碗盘。要我说脚边这套青花瓷式样的挺好看的,比之那龙啊凤的美观多了。
却听宋钰清和的嗓音在旁道:“店家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看公子是要上品、中品还是下品?”
“上品。”
我听着不对,上品一听就是很昂贵的,我们在农户日常使用碗盘,哪里需要什么上品?而且万一哪天我一个不小心砸碎一个,小刀岂不是要提刀来追杀我?
心中一计量连忙阻拦:“下品!”
不防音量过高,将店老板给惊了一跳。他看看我,再看看宋钰,讷讷而问:“公子这”
宋钰莞尔:“内子向来为我节约,老板帮我把中品拿来吧。”
老板应声去后室取了,我拉了拉宋钰的衣袖嘀咕着问:“为何不买下品的啊?”
他侧过头来,“无悔何故要选下品呢?”
我诚实而答:“经摔。”
换句话说:摔了不肉痛。更大程度上可以降低小刀的怒火。
“无碍,晚些给你记账时就按下品的价记吧,余下的我来承担。”
宋钰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我听着却是浑身一震,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问:“记什么账?”
他抿唇浅笑,“无悔不会是忘了之前欠下的债吧,碗盘本是你管顾之物,我昨夜只是帮忙,打碎了自然得记在你账上了。”
霎那间只觉天雷从头顶劈下,将我震得神智难辨。问题是还该死的控制不住嘴巴去问:“那我们这几身衣裳呢?”
只见他那脸上的笑越加云淡风轻了,微挑起眉反问:“平日里家中衣物换洗都谁在管?”
我的身体僵了,无语凝咽。
那方店老板已经取了一套盒装的碗盘,很是殷勤地略过我,直接给了宋钰去看。盒盖打开,只见里面的碗盘精美异常,纹的也不是龙凤,而是鸳鸯,全由金边打底,红色花纹镶嵌。宋钰来问我:“好看吗?”
我闷闷地答:“不好看。”
也不管老板脸色,径自批评:“红得像血,晦气;鸟画得太过粗糙,难看;花边太杂,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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