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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进阵了,你们可敢跟来?”
泽北在战斗中开口对着花流二人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样打下去也不知何年才可分出胜负来?还不如早些切入正题,流川与樱木将要面对那传说中的阵法心中俱齐齐地暗忖着对策,看到泽北此时还有风度却又像是瞧不起人似的提醒着他要做的下一步,心中也都是是气愤愤的,同时提剑狠狠地向着泽北的身子刺了去。
在深津与他身边那对兄弟的手势之下,藤真与彩就看着泽北突然停下了身形,在流川与樱木一怔之下,竟然整个人消失了?不,是三个人一起不见了,那个山峰的顶点在泽北停下来一刹那凹了下去,把三个人全部吞了进山腹中,然后便又成为原先那个三人交手的场地,平坦的地面上竟是看不出任何改变过的痕迹。
(三九)
彩惊叫一声,急忙跃到那曾陷下去的地面,使劲踏着,脚下坚硬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妥。不知道流川与樱木两人会怎么样,她的娇颜也不由变了色,“你们山王谷的人好卑鄙。”
“小姐,稍安无躁咧,这下面就是那个天然迷宫咧,我们泽北布的阵就在那里面的,”
深津对着彩的话觉得有些刺耳便对着她解释了,“如果你的朋友认输,我们泽北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咧。”
“哼,”
彩不快他这般肯定花流二人定会落败,冷笑道,“谁知道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那下面暗无天日的,又没人见着,你们打什么闷棍我也不知道。”
深津正欲又开口说什么,藤真实在受不了这人一直说话中带个‘咧’字,便抢在他前面对彩说道,“是真的,我以前也闯过,那里面虽然厉害可泽北也断然不会对着他二人做什么卑鄙的事来。”
“是吗?”
彩对着藤真倒是变脸变得快,怎么说美丽的东西倒是人人都爱的。
“嗯,”
藤真也笑逐颜开望着她,“如果小枫他们胜出我们就可以走了。”
“那当然了,小枫是不会在这方面输掉的。”
彩很有信心地说道,低下头退回了原地,她要等流川他们从那儿退出来呢。
藤真脸上虽笑得开心,可心里却着实担心,他领略过那阵法的厉害,对于流川能否取胜他也是没有把握评断的。更何况他知道流川的性子是不会认输的,如果他在三天之内找不到出口,他是个宁可死在里面也不愿苟活的人呐。现在只有期待流川可以找出泽北的破绽来,否则他与樱木的情况就会很糟了。
等待是一种非常无奈的事,可是藤真与彩却不得不依着这无奈过下去。最初彩很放松,她放弃了小睡的打算,冲了一壶好茶招待她自己与藤真。凭着对流川以往的印象,她想最多几个时辰也就够了,口里与藤真说说笑笑,心里却在后悔没有早早地收拾好物事。等下流川上来,定然会不耐烦的吧?
茶尽怀空,彩看着这平坦坦的地面,心里也突突地嘀咕着起来。这次小枫费时也太久了吧?藤真似乎是料着不会这么快,脸上倒没有彩所表现的笑容略减。现在他是什么也帮不了流川的,只是希望流川念在樱木陪同着他会有所收敛,不要那么不顾着他自己的性命,如果不妙,就要及时出声,泽北应该不会伤害他的。
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天已墨黑了,在场的人却已如同度过了好几年。不仅彩是望穿秋水,藤真担心不已。就连山王谷中的弟子也非常好奇这场比试的结果,对泽北是绝对的信任,可是流川在前面两场里的表现太过出色了,怎么看他都是与泽北可以独挡一面的人,而人又那么美,所以他们也分不清是不是一定要期望流川失败的。
藤真虽然没有像彩那样越来越表现出沉重,可是他却忘记了许多事。只是愣在那里,与彩一般怔怔地看着地面,连晚饭也忘记了。倒是深津,以前曾享受过藤真所弄的菜色,知他现在没心情顾虑那么多,很想一次还人情还个够,免得藤真出去后他就还不了了。所以深津便自发地送上了做好的饭菜,他也不管藤真他们有没有胃口,反正人情还了就行。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晚上也顺着挨过了。山王谷的风依然是缓缓地吹拂着,撩起了藤真柔软的发丝,抚摸着他脸上渐渐爬上的忧郁;而彩,更是把那种表情表现在了脸上。实在很难相信流川闯泽北那个破阵也要花这么多时间,所幸这山王谷中的都并非牙尖嘴厉的人,他们也没有怎么说笑于彩,一个个地除了各自作息以外,一天中剩余的时间几乎全等在了曾凹进去过的地面那里。其实他们也有着不安,泽北的阵,懂阵法的人是知道厉害的;他们费的时间也比不懂的人要少当然苦头也吃得少:既然闯不过,当然也就不会白耗心力了,当年神与牧只是略略地尝试也就知道了泽北的神奇。不过对于像藤真那样不懂阵法的人却是多耗了一阵,只是他在一天一夜后也便认输了。他是聪明人,明白再等下去他也是不可能出来的,与其在里面慢慢损失体力挨饿受渴还不如到外面来想办法。这三年里他与泽北再没有在阵中交手,因为两个人都不许的。藤真是没有把握而泽北说是因为藤真他不懂阵法,对于他泽北不想用对手不善长的方面取胜。
然而流川可是一等一的用阵高手,从第一关看得出来,他的造诣当可直追泽北。泽北告诉深通阵法的流川:给他三天时间,这也就意味着他明白流川的高明,他知道流川与以前那些人所不一样的气魄,即使他懂阵法的厉害他也一定不会轻易认输的。这样一个危险的对手所让泽北花费的时间不是以前那些高手可以相比的,搞不好他也许会弄出些什么意外来呢?何况他身边那个红发的少年,在内力上与流川很合呐。两个人不会在里面做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吧?
想归想,对于双方来说,这平静都是太折磨神经太让人难过了。又是一个白天晃过仍然是无所事事,这下担心的变成了所有的人,深津甚至都想拨开那个阵法的开关去看看泽北他究竟怎么了,可是他还是犹豫再三。泽北没有什么动静,这就表示花流二人没有认输;他们不认输泽北也只有在那里面,尽管泽北可以比花流二人幸运地得以抽身休息进食,可是如果流川可以高明得让他不能移动呢?或是有什么其他的变故?他不得不这样想,因为泽北的对手是流川,只有这个少年才可以让深津这样挺泽北担着心。如果他们那样想要赤朱果,嗯,给他们又何访?何必为着个果子让泽北去犯险呢?咦?怎么会想到泽北会落下风的?深津重重地责怪他自己,而且竟然会想把谷中的圣物送给别人?真是不能原谅啊。
胡思乱想中那一个愈加漫长的夜也过去了,死一般的沉寂直教人心头如压下几块巨石,重得人喘不过气来也吸不进气。彩两天未粘米粒,只是靠着藤真给她的水失神地润着樱唇,此时她当真是感到了怕了。泽北的强大先前已经领略到的,她不想流川与樱木有什么事,一点儿也不想。那两个孩子有什么不测的话,自己怎么对得住安西嗬?怎么对着住爱着他们的心呢?倘若流川与樱木在阵里遇上什么厉害的东西,他们两个傻孩子一定是不会认输的,自己怎么不随着他们一起下去呢?有什么不对也可以保住他们的安全再说嘛,果子虽然重要,可只要人没事,怎么也会有办法的啊,小枫,你们为何还不能出来?难不曾……彩死命地摇着头,让她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结果。如果布阵的不是泽北,她完全也用不着担心这么多,只是希望他们两个都可以完好无损地出来,认输也成,自己这回一定不会笑话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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