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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奇案（第3页）

便从头说起了。”

秦无秽一脸正色：“十七日前的早上，东街上出现一个姑娘。她手脚被捆，嘴也堵上了，身上不着寸缕，还遍布许多细小伤痕，最重的伤势则在脖颈，是一道很深的掐痕。”

“东街早上本就十分热闹，人自然也多，这女子虽然很快被人救起，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指点点过的，偏这女子当时清醒的，种种情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女子就是陈恬。”

秦无秽叹了口气：“陈恬失了清白，又受到如此大的刺激，回家没多久便撞墙自尽。”

叶唯正在看的就是有关陈恬的记录，她在案发前一天外出买东西，然后就再也没回来，家中找了一夜，本想第二日去报官，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人就回来了，而且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陈恬今年十七岁，父亲是酒楼的账房先生，家中不算多富裕，但也吃喝不愁，总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

“她有没有说过她失踪后都发生了什么？”

叶唯问：“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东街？”

秦无秽摇头：“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就香消玉殒了。当时下官还怀疑是否是陈家得罪了什么人物，被人寻仇。”

“毕竟女子重视名节，那案犯夺了她清白还觉得不够，要把她脱光扔到大街上，让她被众人品头论足。如此狠毒的做法，明显就是要羞辱于她，寻常采花贼根本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下

官当天就查了陈家的情况，发现陈家并未得罪过谁，便是和邻居亲戚偶尔有些口角，也绝未到需要寻仇的地步。”

秦无秽神情凝重：“下官正一筹莫展时，第二个受害的女子出现了。”

“就在陈恬被发现的隔天。”

“杨舒。”

叶唯将记录往后翻，接着他的话说道。

“对，不过和陈恬不同的是她没有出现在街上，而是被人挂了起来。”

展昭英眉紧皱：“挂起来？”

秦无秽无力地点了点头：“就挂在东街最大的酒楼，醉云轩。她身上虽然没有伤，但还是被捆住手脚，堵上嘴巴，身上……也是不着寸缕。”

“陈恬出现在街上，虽说也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到底方便救助，有个好心的妇人就可以上去帮忙盖件衣服，把人救起来，可杨舒的情况不同。”

“醉云轩楼高，下面的百姓大多只能看着，就算有人想施以援手也是有心无力。”

“杨舒被案犯用绳子挂在最高一层，想要救她下来，要么是一人爬到上楼顶将绳子解开，再由别人在下一层接住她，要么就要把她拉上楼顶再合力抱下来。”

“不管怎样救，都需要身强力壮的男子来做，而且免不了肢体接触，杨舒她一个女子，又……唉。”

秦无秽的未尽之言展昭和叶唯都听懂了，男女本就有别，更何况杨舒当时身上连件蔽体的衣物都没有。若四下无人也就罢了，毕竟也是为了救人，

可偏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真有男子将人救下，那么不只杨舒，连那救人的男子也会被人说闲话。

“后来人是怎么救下来的？”

展昭问。

“那天给醉云轩送菜的菜农身体不适，便让自己的妻子来送菜，那农妇身材魁梧，天生力大，人也热心，来送菜的时候看到这种情况就配合府中衙役将人救了下来。”

秦无秽回道：“可惜救下来之后，杨舒的命还是没留住，当天晚上就在家中吞金自尽了。”

“他是故意的。”

叶唯眼含冷光：“见陈恬很快就被人救起，他觉得羞辱不够，到杨舒时才用这种方法，就是想加大救人的难度，让杨舒在众人面前暴露的时间更久，遭受更多羞辱指责。”

叶唯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甚至已经动了杀心。如今这个时代，女子本就更加注重名节，她根本不敢想，那女子赤身裸体被挂于高楼之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围观指点时是何等的无助绝望。

那案犯如此行事，其心可诛！

叶唯继续翻看记录问秦无秽：“杨舒是在自己家中失踪的，家中其他人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