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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微微心里的那一种酸楚与自怜慢慢地退了下去,像洪峰过后的河流,那喧嚣汹涌的水面渐渐地低下去,平静起来,开始缓慢沉着地流动。陈晓薇的幸福已经不再那样鲜明地对比出她的孤寂与不走运,或许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原来是真有一个姐姐的,陈晓薇的角色从此单纯起来,只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不必多承载一重姐姐的意义,晓薇的幸福是隔院篱笆上开出的花,只怀着谢意来分享花的美就可以了。
因为自家的院中也有蔷薇。
对了,她现在还有阿诚。
顾微微只与阿诚说薇薇。
这个男孩子,比她小了足有一轮,不过,他们的交流并没有太明显的滞涩,多半,是微微在说着从姨母那里听来的,有关姐姐薇薇的事。
薇薇跟我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我才知道。你说我妈她为什么瞒着我。
她可能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或许她只是强迫自己忘记,人的生存的本能吧。还有什么比母亲失去孩子更痛苦。
有的时候,倒好像是他还在安慰着她,容许着她一点点小小的任性,有时她忽地不想说话,长时间地不回复一个字,那边就安安静静地等着,等上一两个小时,她试着打出一个喂字,那边马上回过一个笑脸。
顾微微慢慢地想不起来跟阿诚年纪上的距离了。他有一点像她的一个同学,她从小没有这样亲近的同年的男性友人,或是比友人更亲近一些。顾微微有时会很迷忽,也不大明白阿诚在自己的生活里担任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角色,在她的脑海里,阿诚面目模糊,只有那一个又一个深蓝色的字跳出来,跳出来,扑哆扑哆地带着轻微的响儿。这些字越来越亲切,微微的学校属区三类校,还未完全网络化,全校只有校长室的两台电脑才可以上网。微微的办公室上只有一台旧旧的电脑,用来做账。她把与阿诚的聊天纪录整理打印出来,空时时时的翻看,周三下午开会时随身带着,看起来,两三个小时轻易地就过去了。晓薇轻轻地碰碰她,问她看什么好东西,看得一直在笑。
微微一下子愣住了,她好像又看见了多年以前那个傻的蠢的痴情的小女孩子,怀里头揣着一个盐水瓶,一大早走在冬天早晨冰凉的水气里,去买一瓶滚烫的豆浆,放到别人的窗台上。
顾微微把那些打印出来的纸撕得粉粉碎,很厚,撕得很费劲。
她有半个多月再没有上qq。
但是她终究没有抵挡住与人交谈的欲望。
当她再一次打开qq时,对阿诚的对话框马上跳了出来,一个一个深蓝色的“喂”
,一个一个的笑脸,然后,就是一个迷惑的小人儿表情,头顶一个巨大的问号,很简略的线条,傻傻的不解的怪样子。
微微打:喂!
那边立刻发过来一个飞扑的表情。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渴望着她的出现,扑!这种兴奋像是带着声响儿的,扑,一个跟头跃上来,迫不及待,跌跌爬爬。
顾微微忽地觉得很委屈,没头没脑地打出一行行的字。
薇薇不在了,我妈有两年的时间神思恍惚。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就好了,你晓得是为什么?
想通了吗?还是有什么高人替她排解了一点痛苦?时间总能医治伤口。阿诚答。
永远不要迷信和夸大时间的作用。时间不可能带走伤痛,伤口会愈合,可是痛苦永不会消失。起先,她成天就想着薇薇重新出现在生活中。她给薇薇写信,给薇薇买各种各样漂亮的衣服,还有书和画具画册。后来,她一心一意地想领养一个孩子。她一次一次地提出申请,好容易通过了,她可以去孤儿院领一个孩子回家了,她一趟又一趟地跑,可是总是失望,孤儿院里没有她的薇薇。那儿的小孩多半是有病或是有残疾的。再后来,她碰着一个老朋友,那人有一个远亲,在云南山区,家里孩子多,偏又都是女孩子,负担实在重,所以想送掉一个。她千里迢迢地跑过去看。
阿诚忽地插进来:我紧张得一手是汗,你不要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你?
微微接着打字:不是我。那个小孩比我长得好。容颜秀丽,眼睛又黑又亮,皮肤也晒得黑黑的,很瘦,一口乡音,十岁了,还没有念书。她把她带回了南京。
微微听得母亲在隔壁重重地咳了两声,这两天她有点伤风。这种沉重的粘腻的声音让微微心底里起了无限的怜惜与微妙的愤怒。
我在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前,完全想像不出一个女人可以执着到偏执的地步,微微接着跟阿诚说。
她把那小女孩子带回南京,安排进自己的学校,天天回来教她这个教她那个。很快,她发现那个小姑娘有个严重的毛病,她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有点迟钝,来了半年,也学不会普通话,十岁了,才从一年级上起,可是还是跟不上,特别是拼音,只能拿二十来分,不大能听得懂老师的话。她终于失望了,她把小女孩子送回去了。她把人家送——回——去——了!她赔了那户人家不少的钱,把小女孩子像退货一样地退回去了!
这个在隔壁房间里在睡梦里咳嗽的女人,上了年纪了,从前大家都说她如何善良,如何深情,如何可怜,可是她却做过这种残忍的事情。
微微走过去看妈妈,妈妈醒着,拉了灯摸索着倒水喝。微微给她少少地兑了一点热水,咳成这样,喝这凉水,她说。
妈妈捧着瓷杯子,有点羞愧地说:“我晓得了,谢谢你顾微微。”
返回到自己卧室,看到阿诚的话:人人身上都有一点小,平时藏着看不见,可是遇上事,会显出来的。何况你母亲,她遇上的是那样的事。
微微问,你身上有小吗?
有。阿诚回答。有的。
在微微与阿诚相处日益融洽的当口,她要评职称了,可是,头一关便被卡住了,她到现在也只有中专的学历,学校说,现在都需要大专文凭,若你是教师编制,有个省级赛课获奖之类的纪录,还可能有个破格一说,可惜又不是。微微问校长,那么就是说我永远也别想上中级了?校长笑说,怎么会,上中级也是容易的,你读个大专吧。你又不是七老八十,跟我比起来,你还是小年青呢,也不是读不进去的,拼上个两三年,读出来就一切顺了。
微微回到家上网跟阿诚抱怨,阿诚说,读就读吧,夜大啦,成人教育啦,不是太难。我帮你打听着。过了没两天他果然发过来一条一条的信息,告诉微微哪个学校办了什么成教班,哪个学校的课程比较容易过,帮着微微选了一所大学的成教学院,财会专业。微微去上课了。
当她坐到教室里,突然想到一个人。刘德林的妈妈,她的前任婆母。她快记不得那老人的样子了,只记得她苦口婆心地劝她考一个大专文凭,说将来是要用得到的。到这个时候她才晓得那个理想主义的执拗的老太太其实是英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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