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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可这是个残（第2页）

她偷眨了两下眼睛，对那到手的瓷盘极尽溢美之辞。

“此等上乘之品，我诚心收藏。”

柳明嫣揣手，答得恳切。

“是我狭隘了。”

那女子闻言低头，向她示歉。

她继而欣喜万分，闪着清亮的眸子：“京城果然能人辈出，不想在这竟能遇到与我志趣相投的人。”

事实上，柳明嫣前一刻答得爽快，后一刻便悄悄偏过身子，不与她直视。

柳明嫣根本没有什么鉴赏古玩的癖好，她之所以出面保下这块开裂的瓷盘，单纯是因为这东西两年后值钱的很。

和黄金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存在。

她的小金库早在普光寺那便花光了，这些天一直在怡馨院蹭吃蹭喝。就算领了这个月例银，她也还得匀出来，给她屋里那些下人们犒赏。

柳明嫣不想夺人所爱，但她真的很缺钱。

“我叫孙念如。是城西怀荣巷孙家的女儿。”

她说完，柳明嫣心里咯噔了一下。

怀荣巷孙家是从地方升上来的。虽世代从文，祖上也出过几位先贤，但后代儿郎们支撑乏力，便就此没落了。

可她依稀记得，孙家做到京官的这一脉里，出了一位盛宠的皇妃。正是从两年后的选秀里脱颖而出的。

如此，孙念如应是未来的宠妃无疑。

柳明嫣再度细瞧了

眼那瓷盘，想来若没有她今日横插一脚，这件冰裂纹瓷盘的主人便会是孙念如。

“敢问……”

她立马抬手止声，凑到孙念如耳侧，细声说了句：“朱门罗雀，月上柳梢。”

她知晓孙念如初入京城，闺中寂寞，是诚心与她结交。

但闹市人多眼杂，柳明嫣不能透露太多，让有心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多生事端。

柳明嫣随即拿出一块绣着她小字的丝绢，笑着送过去：“回见。”

车夫扬鞭大喝，马儿吃痛向前奔离，逐渐消失在孙念如的视线里。

“小姐，我们该回家了。”

萍儿抱着三幅装好的字画从店里走出，后面还跟着那位与柳明嫣交过手的掌事。

她轻摇玉竹扇，缓步行至孙念如身前。

“要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