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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褚奕看不到的地方她作天作地,然而真到了褚奕面前,卻連個屁也不敢放。
當然,連個屁也不敢放這點不止蕭妃,恐怕滿宮人加上朝堂群臣皆是如此。
「妾身見過陛下。」蕭妃向著褚奕行禮,身姿羸弱,楚楚可憐。
御華宮內燈火通明,照清了褚奕臉上的冷意,男人眼中像含了雪,問:「起吧,聽聞愛妃身子又不適了?」
蕭妃款款起身,柔弱無骨的身子狀似無意的往褚奕身上倒,「陛下,妾身心口疼,陛下幫臣妾看看。」
一個如花般嬌嫩的女人往你懷裡靠,恐怕沒人能夠拒絕的了。
只可惜褚奕偏不吃這一套。
他毫不留情的將蕭妃推開。
這次那身子是真的受不住力道往地上倒了。
蕭妃愕然抬頭,褚奕接過下人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推過他的那隻手,每根手指都不放過。
「朕說過,朕有潔癖,不要離朕太近。」褚奕臉上厭煩之色難掩,自打從坤寧宮出來後,褚奕便一直都是這臉色,一副欲望沒有得到滿足的樣兒。
蕭妃眼睛裡像汪了一潭泉,水光琳琳,「陛下,妾身……妾身沐浴過了。」
「嗯,用了什麼,挺香。」褚奕語氣淡淡。
蕭妃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轉瞬即逝,她先前找人打探過,陛下最愛茉莉的清幽味兒,便紅著臉道:「妾身在浴湯里加了茉莉湯丸。」
她以為皇帝會喜歡,聽聞皇后娘娘擦臉的胭脂便是淡淡的茉莉味兒。
豈料聖心難測,只聽褚奕道:「香味太濃,朕一會還要回去陪皇后,不想沾了你身上的味兒。」
蕭妃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陛下,您不陪陪妾身嗎?」
「瞧你還有精力泡湯浴,如此活蹦亂跳,想來病的也不重。」男人眸色深沉,瞳孔中露出的不耐已然沒有遮掩。
「陛下……咳咳……」蕭妃忽而捧著心口咳嗽了兩句。
褚奕卻大手一揮,道:「唐士德,滾進來!」
一個提著藥箱的中年太醫匆匆忙忙的滾了進來,滾是真的滾,滾的頭上戴的官帽都歪了。
「陛下,陛下有何吩咐!」唐士德趴在地上氣喘吁吁問。
「愛妃說她心口疼,還不趕緊給朕瞧瞧?」
「是,陛下。」唐士德上前,顫抖著手給蕭妃診脈。
褚奕語氣裡帶著不悅,說道:「若是愛妃當真有個什麼毛病,就開藥給她治,若是愛妃無甚毛病偏說心口疼,便開藥讓她心口真的疼一疼。」
這話落,蕭妃和唐士德俱是一驚。
蕭妃慘白著一張小臉,顫抖著開口:「陛下,妾身,妾身只是思念陛下夜不能寐……」
「若愛妃心口不疼,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欺君乃是殺頭的死罪,朕憐惜愛妃父兄邊疆殺敵辛苦,想來不至於明知故犯這欺君的死罪,愛妃你說呢?」
褚奕姿態懶散的坐在楠木椅上,語氣里卻儘是威脅。
以往蕭妃也沒少用過這種藉口,將皇上從其他嬪妃那兒搶過來,皇上一次也沒計較過,反而好生安慰她。
唯獨這一次……
這一次皇上似乎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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